琼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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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一把火烧掉我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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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散】你的季节(HE,一发完)

是百fo @鼠鼠天下 脑丝的点文,很害怕写坏了qaq。(←然而完美偏题吧喂)

就是甜向,没什么剧情,基本都是流水账的小梗堆砌。

散人视角,暗恋向。就希望写出那种学生时代普普通通的暗恋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文风貌似有点小变化,希望不要感觉不舒服吧。

学生paro,OOC慎,食用愉快啦。



“优瓦夏是什么季节?”*

棕色发色的少年听到这个问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弯弯的眼睛里露出俏皮的光。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发尾的红色蝴蝶结格外亮眼,笑起来说:“应该是冬天吧——或者说,三四月的冬天,快要入春的冬天。”


I.[冬天]

散人无聊地瘫在课桌上,耳边是老师枯燥乏味的数学题讲解,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声音与窗外的风声交叠在一起,混着耳边前桌后桌的窃窃私语,是如此得让人昏昏欲睡。

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方向,视线却不经意在左前方停留。尽管自己看的那个人正百无聊赖地研究着转笔的技巧,根本无暇去关注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视线停留,散人还是不自觉地假装看向窗外的风景,用余光小心翼翼地关注优瓦夏的一举一动。

优瓦夏从来不肯好好穿校服,只是敷敷衍衍地把校服外套套在外面,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子轻轻耷拉在身子的两边,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衣和对比之下愈发苍白的皮肤。冬天不算和煦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黑板上反射出一片雪白,却透不过优瓦夏的身遭——就好像,所有的光都绕道而行了似的。

优瓦夏像冬天。

散人的脑袋里就无缘无故蹦出来这个念头。


优瓦夏有一双很好看的暗红色眼睛,散人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究竟是多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入学,也可能是说上话,更可能是他开始维护自己那份小小的、甜蜜的暗恋开始。

——而现在,那双眼睛看过来了。

啊呀,糟糕。

散人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的视线可能太过于有恃无恐,因此就连窗外的景色都无法给自己打掩护,只能赤裸裸地暴露在优瓦夏的注意下。后者向他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散人耸了耸肩,也递还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优瓦夏见了,皱了皱眉,转回了头。

散人这才松了口气,环顾了四周后将头埋在了臂间,耳边仍能听见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明明教室里谁都没有看到,他就是有一种被看透心意的紧张与小小的雀跃。

你看,这就是暗恋——学生时期再普通不过的暗恋。

只是,这份暗恋的名字,叫优瓦夏。


II.[连麦]

[无聊等人陪聊]

散人把QQ签名改成了这句话,戴上了耳机。耳机中播放着音乐,但喧闹的摇滚音乐仍然遮不住耳边亲戚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哪个明星又要结婚啦、哪个学校最好呀、你的儿子又长高啦......万古不变的话题,周而复始地怎么也聊不厌似的,直扰得散人心烦。

QQ提示音传来,他下意识地点进对话框,意料之外是来自优瓦夏的消息。消息很有后者的风格,只是一个句号。

你看看,句号里蕴藏着多少感情呀,试探、猜疑、雀跃混杂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符号中,没有复杂的文字渲染,但就足以带来不安感和紧张感,随着大脑的飞速运转悄悄蔓延——究竟是看到了自己的签名,还是只是随手想来跟自己聊天?究竟应该回复什么,又或者等等他的下一步行动?

好在,优瓦夏已经给出了下一步行动——一个语音聊天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甩了过来,砸得散人一个措手不及。

“喂。”

直到对方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散人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优瓦夏的声音不算独特,可能扔在人群中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但散人可以数出前者声音不同于他人的特色——比如优瓦夏咬字很清晰啦、不喜欢说儿化音啦、后鼻音前鼻音分的很清楚啦......等等等等,这都是独属于散人自己的小秘密。

“喂喂喂。”散人清了下嗓开口,“优瓦夏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陪我聊天呀。”


多年以后的优瓦夏对散人说——散老师你真的是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傻乎乎的,连连个麦都会开心个半天——后者依旧没有搞明白,他明明是再普通不过地说着话,为什么优瓦夏能听出高兴来?到底是声线的过分上扬、陡然增多的话语,还是因为......?

但是优瓦夏回应的只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加上一个含糊不清的嘴唇轻碰。


“嗯。”优瓦夏那里隐隐约约传来淅淅索索纸张翻动的声音,“周末么,没事干。”

散人不相信地撇了撇嘴,“你不是有很多游戏要打吗,居然沦落到没事干的地步了?”

“听你这么说,”优瓦夏轻笑一声,“是不想要我来陪聊?”

“没有没有没有。”散人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对着手机就这样傻笑起来,“想的想的。”

优瓦夏那边笑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散人也低下头去继续刷着自己的微博,偶尔有什么新奇的段子便说出来给前者听听。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终止也不会觉得尴尬,笑笑闹闹起来也不会觉得刻意。


现在散人想起那段长长的、与优瓦夏并行的学生时代,他还是想起那成千上百个细水长流的下午,戴着耳机,或是执着笔或是吃着饭,听着耳麦里偶尔传来自己喜欢的人的一句轻笑或者低语,明明都是自己在说话,却能让自己高兴一整天。

可能当时二人究竟抱着什么心思他们自己也捉摸不透,但是就这样保持着若近若离、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态度,聊着天度过一个毫无意义的下午,是散人觉得与他人相处,最自然最舒服的状态——不需要刻意迎合、不需要注意言辞、不需要撑起场面,心情不好了就飙几句脏话,心情好了就插科打诨一番,没有高低贵贱小心翼翼,平起平坐又价值观相符的聊天最是顺畅。


就这样无意间,优瓦夏走进了散人的生活,成为了他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割舍开了。


III.[“散老师”与“优瓦夏大大”]

散人知道自己对于优瓦夏而言是特殊的。

怎么说呢——就好比,优瓦夏对待别人,都像冬天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对他,就像是冰山融化后露出的那一点点的柔和,就像是冬天过去春风吹来时的那一点点暖意。

就好比,自己能脱口而出地叫优瓦夏一声“优瓦夏大大”,优瓦夏也不会生气,而是反过来三分笑意地回敬一句“散老师”。

散人想,到底是自己太自作多情,这只是优瓦夏当作无数段子一样一笑而过的笑料,还是那声“散老师”背后包含着其他的感情?


他和优瓦夏真真正正成了“朋友以上”还是在那次寒假——尽管,那之前其他人已经把他们俩当成“恋人未满”来看待了。

寒假总是有着数不清的小组合作作业,作业本上罗列的一项项要求看得人眼花缭乱,而看似分担任务的“以2-3人小组完成”的条例实则更加增加了任务量——至少散人觉得是如此。

“优瓦夏,你倒是来一起找资料啊。”

散人从书桌里抬起头来,随手扔了一块橡皮过去,被躺在沙发里的优瓦夏准准地接住了:“不找。”

“嘁,谁能想到台上人模狗样的学生会会长台下是这副模样啊。”散人努了努嘴。

“那还不是多亏了散老师您的精心培养。”优瓦夏毫不在意地回击,手下不停地操控着手里的KID又过一关。

“让我想想学妹们是怎么叫你的?”散人歪着头假惺惺地回忆,“优、瓦、夏、大、大?”

“干嘛,吃醋啊?”优瓦夏一撩眼皮看向他。

散人被鲠了一下——还好优瓦夏这类话讲的多了,从开始别别扭扭红着脸的蠢借口到现在不动声色的还击还是要他人的锤炼的不是吗——随即理直气壮地回,“对,我吃醋了,怎么地。”

优瓦夏显然也是对他的脸皮之厚有一定了解,“行吧散老师,那以后只允许你一个人叫我优瓦夏大大,满意了没?”

散人翻了个白眼,“没诚意。”随即便转过身去继续帮着这位老祖宗做作业。但打字打到一半却又停了手指不再动作,脑海里重复的一直是优瓦夏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只是当玩笑随口应付,还是真的有心留意?

思绪转来转去却终究是剪不断理还乱,解铃还须系铃人,散人有心去想要试探出个所以然,却终究是没那个胆量。

毕业之前必表白吗......那看来只能等到毕业了吧。

他叹了口气。


“优瓦夏,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他记得自己曾经问过这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笑嘻嘻地问道,心里却慌得连手心都在出汗。

优瓦夏当时愣了愣才答道,“散老师莫不是想要和我凑一对?”

“嘁,自恋,鬼才想要和你凑一对叻。”散人翻了个白眼,以此抑制住自己不自觉的小动作,“你有吗?”

“有吧。”优瓦夏出乎意料地直白,但随即又滴水不漏地圆了回来,“但是不会告诉你是谁的。”

“吊我胃口啊,没劲。”散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矛盾极了,一半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能飞上天,另一半身子却空落落的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似的。

“那现在说出来不就不好玩了。”优瓦夏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但是给你个附加回答吧。”

“毕业前必表白,”优瓦夏不动声色地撂下一颗重磅炸弹,“够有诚意了吧?”


多年以后的散人在质问优瓦夏“为什么不在自己问有没有喜欢的人时就表白”的时候,后者理直气壮地边把玩着手柄边问道,“我在等你表白啊。”

“蛤???”散人没好气地回,“你都知道我喜欢你了你还不表白,我当时不知道你喜欢我好不?”

“逍遥傻蛋。”优瓦夏揉了一把他的头,“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恕我没看出来。”

“你用你那仅存的智商想一想回忆回忆,”优瓦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从那次以后还有人叫我过‘优瓦夏大大’吗,除了你?”


IV.[毕业]

当散人着正装走进毕业典礼的礼堂,看着身边的同学们都人模狗样地拿着毕业证书和父母拍着合照、亦或是找老师要着签名的时候,突然百感交集。

在过去的三年里他们都是如此的想要毕业,有时会对着堆积如山仿佛做也做不完的作业想象着毕业后的情景,有时会畅想高考后大学的去向,但最后还是这样像过去的一届又一届学长学姐们那样卸下了来自高考的一切负担,端起了毕业证书——三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短到回忆起来,青春年华就像是一瞬间;长到零零总总三年几乎包含了一切酸甜苦辣,有哭有笑有痛有泪。

终于,还是毕业了吗。

散人的心里,不知道该说是紧张,还是说是早已知晓结果、尘埃落定后的淡然——“反正不可能是我”,他想——只是究竟是否淡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想什么呢?”优瓦夏拿着毕业证书往他头上敲。

“优瓦夏你有毛病吗。”散人翻了个白眼,转回思绪。

优瓦夏今天难得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声西装规规矩矩地熨烫妥帖,领口别着一束小玫瑰,双手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正打着一条黑色的长领带,红色眸子漫不经心地在散人身上停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尾微微一弯,居然从中漏出三分笑意来——只是前者很快地便低下了头去,不知是真的为了检查领带还是仅仅为了欲盖弥彰那不小心偷跑出来的笑意。

明明这样穿帅的不行嘛。

散人心想,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躲躲闪闪的眼神却就这样与优瓦夏的撞了个正着。

后者挑了挑眉,从散人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毕业证书:“看我干嘛。”

“没干嘛。”散人将证书上的红丝带解开又系上,解开又系上,垂眸道,“看看你不行啊,毕业以后也见不到了。”

当时报考志愿是散人收的表,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几经涂改之后还是在纸上写下了Q大——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是散人勤勤恳恳努力也达到不了的高度。

“嗯......”优瓦夏难得沉默了会才含含糊糊地答,“这也难说吧。”

二人之间的气氛沉寂下来。

散人在很久以后才重新夺回自己的语言能力,他从身边的自助餐桌上拿了一杯果汁,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优瓦夏大大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啊。”

“什么事啊。”优瓦夏顺其自然地接了上去,理直气壮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毕业前必表白’,这可是你说的哦?”散人抬了抬嘴角,尽力用平常那样幸灾乐祸的语气道,“都要毕业了,再不兑现承诺就迟了啊。”

“那如果我不表白呢?”

“......恕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那么怂的人啊优瓦夏?”散人无语了片刻才道,“况且都要毕业了嘛,胆子大一点,去吧,我支持你。”

对别人说的鼓励往往都只用动动嘴皮,不需要付诸于什么实际行动,因此这句话可能连他本人都达不到——换一种角度想,大概也是让他人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优瓦夏轻笑一声,视线慢悠悠地扫了一遍全场,看上去依旧游刃有余,似是从来也不会惊慌似的——最后才将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散人身上。

说来也怪,当优瓦夏最后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目光——他们之间有无数个像这样的视线交汇与停留——散人却觉得身上似是压了千钧的分量。那个视线实在太过于认真以致于沉重到无以复加,似是一把利刃,将优瓦夏眸子里那沉着的假象剖开了一道口子——而从中溢出的,竟是散人从没见过的温柔。

“我喜欢你啊散老师。”优瓦夏依旧是那样淡淡的、欠揍的语气,“你。”

散人对上了前者的视线,那里终于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里面沉淀着的是三年来长长短短、多多少少、似乎数也数不尽的试探,时光长河中被忽略的细枝末节闪耀起来又重组,渐渐有迹可循——语音聊天时特意找好的小段子、为了对方磨练过千百遍的游戏技术、准备的错题和讲解时“无意”碰上的目光、篮球场上不经意的视线停留和进球后的击掌......

“你不是为了瞎敷衍吧?”散人觉得自己的声线都在颤抖。

“傻蛋。”优瓦夏叹了口气,俯下身侧过头,轻轻啄了口散人的嘴角,“我是认真的。”

“我喜欢你,散老师。”


V.[后记]

“哈??你不是报的Q大吗,怎么...???”

“......谁说我报的是Q大的。”

“你自己在单子上写的啊......”

“......我后面去改了不行啊。”

“我靠优瓦夏你......!!!”

“怎么?不想我跟你一起上大学啊?”

“......大骗子,耍我好玩么。”

“好玩。还有,我哪里骗你了啊。”

“那你为什么后面去改了啊,Q大你明明可以上的哎。”

“为了你。”


-End.-


完美偏题(捂脸),其实一直想着这种学生paro的日常向的这种剧情了,只是一直没动笔......还有就是写出来并没有很好吃就是了。

说一下为什么开头散人说优瓦夏的季节是“三四月的冬天,快要入春的冬天”:就是优瓦夏外表像冰山一样像冬天,冷冷的看起来不好亲近,但是真正和他做(谈)了朋(恋)友(爱)之后就能感觉优大是个很暖的人,只是被冰山包着一直体现不出来而已,所以是快要入春的冬天——就是那种依旧有寒冷刺骨的冷风吹来,却夹杂着春天的和煦的那种季节(←你就瞎bb吧)。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絮絮叨叨了很长,水了很大一部分的篇目......食用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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